委託&轉蛋

注意事項!

衣服只需要參照與角色介紹裡面同樣的服裝就可以了!!不想造成困擾所以在此備註請注意不要畫成西裝洋裝那件,那件是舊的衣服!只需要參照角色介紹的衣服就可以ㄌ!!!

文章

【文字轉蛋】作者:蘇娘夫人  

諾拉一直很清楚自己的缺點是什麼。

她的性格死板容易較真,與其花費心思去揣度言語背後的真實含意,浪費時間與虛偽的人們做無謂交際,她倒寧可選擇從軍上戰場,聽從上級指示同時也靠著自身的實力拼個歸所,起碼這樣活得更直接更單純些。

本以為一生最終會是在戰場上結束一切,諾拉原本是這麼想的,也做好了隨時赴死的心理準備,可最後她卻是因為右眼受傷失明而從戰場上退出,也是在那時失去了人生目標方向。

『她能做什麼?』諾拉不知道,只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茫然去服從上頭指示,跟隨著人來到下一個工作地點。

許是在戰場上的表現被看見,諾拉沒想到的是從戰場退役後的工作竟是做為公主的護衛,即便對方只是一名年僅12歲的少女。

諾拉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能完整表達出,第一次見到公主時內心的想法。

少女是如此的可愛,澄淨的淡藍色大眼滿是好奇地打量著自己,同色系的典雅洋裝很襯她,少女整個人就像洋娃娃一般,美麗精緻卻也纖細脆弱。

第一眼諾拉便被公主給吸引住了目光,並決定要好好守護著這名柔弱少女,按照騎士誓約諾拉輕輕捧起公主的手,在那小巧細嫩的潔白肌膚上虛吻。

「向您獻上我的忠誠,日後我將護衛您一生,公主殿下。」

只有諾拉自己才知道,這份誓約中她夾雜了多少私心在,她甘願從現在開始就把未來全數奉獻給對方,而艾萊妮殿下將會是她此生中唯一一位的公主,再無他人。

第一次見面是她12歲的事。

也許是因為家裡姐妹眾多,又在不上不下的排序緣故,艾萊妮早已習慣不被重視的事,所以在得到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護衛時,艾萊妮很是認真慎重地觀察起對方。

這可是第一個獨屬於她的人,只聽從她的命令、只服侍於她,也只護衛她一人,而不是必須和家裡姐妹共有。

雖然對方看起來有些僵硬死板,臉上又帶著傷疤看起來有些嚇人,給人感覺不是很好相處的樣子。

可在聽說那是戰場退役下來的光輝功勳後,艾萊妮只覺得心疼。

「一定很痛吧?」她聽說戰爭是用命去拼搏的,縱使這些離她的日常很遙遠,不過她光是一點小擦傷就覺得很疼了,更不用說諾拉因此失去一隻眼。

在聽見她這麼說後,艾萊妮發現諾拉的神情呆愣了一下才搖頭表示不在意,且在做宣誓動作時,艾萊妮還發現諾拉的手微微顫抖著,彷彿很緊張的模樣,艾萊妮瞬間笑了起來。

或許諾拉並不如她所想的那麼不好親近也說不定。

這個念頭伴隨著時間相處逐漸擴大,漸漸地艾萊妮發現了不同之處。

諾拉是她的,諾拉也只看著她一個,只對她溫柔;而她也喜歡上這份唯一,即便這一切是建構在諾拉是對她宣誓忠誠的護衛上。

15歲那年艾萊妮知曉了自己的心思,可是什麼也不敢說。

她害臊,少女的心思總是令人感到羞澀不已。

她害怕,深怕心意會諾拉被誤解成命令去執行。

艾萊妮煩惱著,直至現在仍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有在諾拉要去執行一些需要分別一段時間的勤務前才會召喚諾拉靠近一些,兩頰酡紅地在諾拉的額前落下輕輕一吻。

「給予妳祝福,諾拉,願妳平安早點歸來。」

只有艾萊妮自己知道,這份祝福參雜了多少私情在,她又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敢這麼地主動,偷偷地,一點點地表達了自己的心意在裡頭。

『希望諾拉不會覺得我這樣很奇怪!』

難得的主動過後便是各種羞恥感湧上,艾萊妮現在只想暫時一個人靜靜。

【棉花糖】(機台)  

「諾拉,這個是什麼?」

「這是一種叫做『棉花糖』的甜食,公主、如果您想吃的話......」

艾萊妮指著路邊攤販上,被塑膠套起有如雲朵般的東西,好奇的開口問道。

諾拉迅速的給予出回應,不過接下來要說的話還來不及說出來,就被艾萊妮慌忙的踮起腳尖伸手摀住嘴巴。

「不、不是說好今天不叫我公主的嗎?」

艾萊妮鬆開摀住對方的手,壓低聲音說道,看起來還有些倉皇的看著周遭經過的人。

今天是艾萊妮聽聞附近舉行了一個慶典,聽上去似乎挺好玩的,於是求著諾拉帶自己出來玩玩。

公主的請求讓諾拉幾乎無法拒絕,在內心衡量糾結一番之後她還是答應了。為了避免公主的身分被發現引來什麼麻煩,她們特地換了一套比較樸素的衣裝出來,同時也約定好了不能稱呼她為公主。

「說的也是,抱歉、是我疏忽了。」

諾拉馬上想起了不久前才答應的事情,連忙低下頭來表示歉意。

再次抬起眸來之時,她看見公主滿臉期待又羞赧的看著自己,她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氣。

「──艾萊妮。」諾拉嘗試性的叫喚出了公主的名諱,感覺到自己臉頰一片滾燙,忍不住移開了視線。

艾萊妮似乎也因為被對方少有的稱呼了本名而感到不好意思,在同時之間一起移開了看著對方的視線。

兩人沉默了數秒,諾拉主動開口將原先的話題拉回:

「......那個、如果想吃的話,我去幫您買回來吧?」

「那、那就麻煩妳了。」

等到艾萊妮將棉花糖買回來,兩人方才那有些讓人害羞的氣氛才淡去了不少。

拆開了套著棉花糖的包裝,艾萊妮張嘴輕咬了一口,棉花糖迅速在口中化開,要不是口中殘留著甜味,她幾乎以為自己咬了一口空氣──甜滋滋的空氣。

「好甜。」她驚呼了一聲,然後將棉花糖遞到了諾拉的身前,「諾拉也吃一口看看吧?」

「不、我怎麼能......」諾拉拒絕的話說到一半,就看見公主閃亮亮的眼神給打敗,鼓起了勇氣咬下。

看見公主展露燦爛的笑顏,搭配著口中化開的甜蜜滋味,諾拉身後的尾巴不自覺的搖晃了起來。

【耳朵】作者:OwOa  

一般而言,當右眼的視覺被剝奪了以後,對於從右側迎來危險的警覺性與反應能力就會降低。就是因為這樣,諾拉才會必須從戰爭中退下來。然而身為優秀軍人的她,卻也沒有因為失去一半的視覺而喪失察覺能力、讓右側成為自己的致命傷。相反的,她為了補足自己的不足做了不少努力,讓她對於右方的動靜仍然暸若指掌。

比方說現在。

被坐在右邊的公主用相當好奇的目光、目不轉睛的盯著看的、現在。

「⋯⋯殿下?」

「啊、」

「怎麼了嗎?」

「嗯、沒什麼⋯⋯」

紫色的小貓搖了搖頭,收斂了一下,目光卻又不由自主的往上飄。

「諾拉的、耳朵啊,」

「是?」

「總是立著的呢。」

而且,時不時還會抖動一下,轉到各個方向。

艾萊妮仰著頭,看著諾拉的耳朵又抖了一下,白色的絨毛在橘色的大耳朵內晃了一下,既蓬鬆又柔軟的樣子。

「狐狸的話,大多都是這樣子的呢。」

轉向艾萊妮的諾拉溫和的說道。在戰場上的習慣先不說,仔細聆聽四周的風吹草動、預防可能的危險也是保鑣的工作之一。

「這樣啊⋯⋯」

「是的。」

艾萊妮側過頭,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她的耳朵總是下垂的,雖然說並不是所有的貓都是這樣,不過貓也很少像諾拉那樣、耳朵是聳立的。

「⋯⋯要摸摸看嗎?」諾拉看著露出了有些驚訝神情的公主殿下,繼續補充說明道:「就是、狐狸的耳朵。」

「⋯⋯可以嗎?」

「請吧。」

她低下頭,讓比她嬌小的多的艾萊妮方便觸碰。艾萊妮猶豫了一下,伸出手、輕輕的拂過了她的耳背,看她似乎沒什麼反應才又大著膽子用拇指摸起了耳內的絨毛。

「好軟喔⋯⋯」艾萊妮輕輕的婆娑著諾拉耳窩的舉動讓諾拉吞嚥了一下口水。「啊、有點熱熱的。」

那是因為正在被喜歡的人觸碰啊⋯⋯

諾拉深吸一口氣,忍住想要抖動耳朵的衝動、有一下沒一下的擺著蓬鬆的尾巴,靜靜的等待公主摸夠滿足。

「諾拉的耳朵、真棒呢!」

「謝謝誇獎。」

待到艾萊妮終於收回了手,諾拉才又重新直起身子,假裝平靜的對開心的小公主笑了一下。艾萊妮看著自己的手,晃著尾巴猶豫了一下,才又仰頭問了諾拉:

「那、諾拉要摸嗎?」

「是?」

「貓咪的耳朵。」

艾萊妮的提議讓諾拉僵住了,赤紅的瞳孔也瞇成了細線,有些慌張的擺了擺手。

「不、公主殿下您、呃⋯⋯」

「⋯⋯不想摸嗎?」

「這個、那個⋯⋯」

雖然艾萊妮的耳朵原本就是垂著的,但從諾拉的視角看來就更低了,塌塌的像是在難過似的。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熬不過內心掙扎的諾拉終於放棄抵抗。她先謹慎的對艾萊妮行了禮,才脫下手套、將手掌移到艾萊妮的臉頰旁邊,手指輕輕的撫上艾萊妮的右耳。

軟軟的。⋯⋯有點溫暖。

與方才不同,艾萊妮較諾拉嬌小,耳朵又是垂下的,她不需要低下頭、反而是用仰起臉的姿勢,直接給諾拉觸碰的。諾拉小心且又溫柔的用拇指撫摸著艾萊妮的耳背,神情專注的像是在對待珍寶一樣。

「⋯⋯嗚、」

「抱歉、弄痛您了嗎?」

紫色小貓耳朵抖了一下,小聲的嗚咽了一聲,讓諾拉馬上抽回了手,慌張的道著歉。

「不是、沒有⋯⋯」滿臉通紅的艾萊妮搖了搖頭,別過了視線。

有種、想向諾拉的手蹭過去的感覺,想要撒嬌,⋯⋯好奇怪。

「只是⋯⋯有點癢。」

「我的手比較粗糙吧?對不起。」

諾拉重新將手套戴上,帶著歉意的笑了笑。

「⋯⋯嗯。」沒有喔,諾拉的手很舒服的。雖然想要這麼說,但是艾萊妮卻沒辦法好好的說出口,只能默默的點了點頭。

「⋯⋯諾拉?」

「是?」

「等我再大一點、比較不怕癢之後⋯⋯再給妳摸吧?」

公主殿下拉了拉自我反省著的大狐狸的衣袖,小聲的說著。

「好的。謝謝您。」

愣了一下的保鑣看著她,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天使人類paro】作者:ding  

諾拉x艾萊妮,天使

諾拉在和煦的春光中漫步,久無人煙的小徑的草叢到了腰際,小白花點綴著翠綠,悠閒的步調竟不知不覺讓她失了方向。諾拉撥開逐漸濃密的植被,突然一陣天光灑落。

廣闊的草原中央,女孩蹲踞在地,手上編織著藤蔓。諾拉靜靜看著花冠成形後,女孩戴上然後仰頭,光暈勾出側臉,輕風吹過揚起她的頭髮。她展開背後的翅膀。

就像天使一樣,諾拉想。

她突然轉過頭,直勾勾的望了過來。諾拉從此知道世界上有著天空般湛藍的眼睛,還有她會因此心跳失速的事實。

「我不是天使,我叫艾萊妮。」女孩好似聽到她不自覺脫口而出的話,帶著淡淡笑意回到。

諾拉忍不住走上前,艾萊妮帶著戒備後退,諾拉又停在原處問到:「那翅膀是?」

艾萊妮露出困擾的神色,「如果我真的是天使,你也不能說出去。」

諾拉正想問為什麼,突然有腳步跟繁雜的人聲從遠處傳來,她還來不及詢問,手就貼上一片柔軟。艾萊妮拉著她往草叢深處奔跑,諾拉腳步跟著動了,在後頭望著女孩飛揚的頭髮上沾了幾片羽毛。

諾拉感覺追趕者被拉遠後又追上來。艾萊妮腳步踉蹌,突然發現身體離了地,她看見那個一直盯著她的女孩低頭說了:「我叫諾拉。」

她托著艾萊妮的腰的手勁安穩,艾萊妮提起的心陡然一鬆,跟著放鬆的身體慢慢窩進她懷中,逐漸收攏了翅膀。

諾拉邁開腳步時艾萊妮有別人帶著她飛翔的錯覺。

回到諾拉的住所,艾萊妮坐在諾拉每日就寢的床上,捧著熱可可一口一口舔著,諾拉問她需不需要放涼時女孩只是搖搖頭。

「長出翅膀的皇子就是選定的繼承人的象徵。」艾萊妮突然說著,語氣平淡,但尾巴喪氣的垂著又有些過於蓬鬆,「由什麼都不懂的天使帶領一個國家,真是荒唐。」

「隨便跟陌生人回家就不荒唐嗎?」諾拉忍不住應了。

「你嗎?天使的直覺告訴我--」艾萊妮放下杯子,終於笑得有點少女的天真,「你可以相信。」

敲門聲打斷談話,兩人使了一會兒顏色,艾萊妮依然聞風不動的坐著,表情純真的像初生的小貓。諾拉溝通無果後直接打開衣櫃,把人塞了進去,關上之前對上不滿的眼神還是安撫到:「乖。」

艾萊妮的怨氣瞬間弭平,腦海重複播放著那聲「乖」,溫柔誘哄的語氣震得她莫名發暈,定神後才留意到大門傳來陌生男子的聲音。

「您好我們是護衛隊代表,正在尋找一位少女,這是她的畫像,不知道有沒有任何線索可以提供呢?」

紙張攤開的聲音之後是諾拉冷淡的語氣,「不好意思,沒有見過。」

「如果有消息請立刻告訴我們。」

「好的。」

諾拉關上門後嘆了口氣,終於核實艾萊妮的身份反而讓她多上幾分顧慮。確認外人離去後,少女從衣櫃露出半臉窺探,諾拉正要扶額時被扯了衣角。

艾萊妮仰頭,對上她的眼神帶著自己尚未覺察的信任,像是街頭流浪多年第一次有了家的貓。

諾拉認為自己離全然棄守只有半步距離。

「我不想回去那個孤獨的地方,帶我走吧。」艾萊妮語調因為祈求又軟又帶著甜。

諾拉無法相信自己如此輕易把最後一步都交付出去,她看見自己伸手拉住艾萊妮。

諾拉控制摟著她的力道,女孩卻回抱的毫不遲疑。在這個佈置簡樸的房屋,天使的翅膀無法完全展開,兩人擁抱的姿勢有些彆扭。

諾拉發現她想替女孩找一片藍天。她在艾萊妮耳邊說了:「明天啟程,殿下。」接著被抱著蹦了可能有半小時。

諾拉用寬大的斗篷罩住女孩的翅膀跟臉,艾萊妮新奇的繞著自己轉了一陣,諾拉只能拉住艾萊妮的肩,揉亂對方的頭髮。「我們真的要走了。」

艾萊妮愣了一下,用力點著頭,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她說到:「走吧。」

她們繞開主要幹道,沿路看遍各種風景。紮營時艾萊妮會收集花朵,編成的花冠卻讓她戴上。

「給你戴著我才看的到。」諾拉原本要取下花朵的左手,在聽見她的話後改點了點她的額頭,艾萊妮總會坐在她左側。諾拉從未提出要求,不知是有意無意,但艾萊妮一直都在她視線可及的範圍。

某次諾拉漏看了部分看板,女孩自然的補上全文後說了:「如果諾拉有什麼不便一定要說,你太溫柔了。」

是你的善良才值得我這樣溫柔,諾拉想著卻說不出口,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脣舌是多麼笨拙。她只是吶吶的回應了「嗯」,又被艾萊妮心滿意足的笑閃的節節敗退。

她們遠行千里,最後決定落腳一個無名小鎮,讓日子平靜而安穩的流逝。

艾萊妮喜歡這裡,喜歡不知道她身份的村民,更喜歡知道她身份依舊陪伴的諾拉。

幾個季節過去的某日,她在山裡摘完果子,算著時間充足就把斗篷落在溪澗,赤腳踏入溪裡踩水玩。

「如果諾拉也在就好了。」艾萊妮自語時想到,諾拉可能會斥責她的大膽,被她扯下溪濕透全身後,或許會放棄似的把水潑回來,接著拿外套擦乾她的頭髮,遮掩滿臉的悔意。

不過諾拉不在,她只能自己擦乾腳,哼著歌提著果子踏上歸途。到達家門前她說著「我回來了」,開門後卻只見一地狼藉。

艾萊妮差點被驟然的失重感擊倒,她告訴自己要冷靜,想想諾拉會怎麼做。艾萊妮跑到隔壁敲門時,鄰居驚慌的問她怎麼哭了,她用力抹抹臉問著諾拉的下落。他們說有一群人看著像騎士,中午在外面逗留,後來往峽谷的方向離去。

艾萊妮奔跑時感覺心跳撞擊的胸口疼痛,絆倒幾次才想起翅膀的存在。她飛到空中俯瞰,濃密的樹林中看見人群聚集,她朝諾拉所在的方向衝去,像是從未有過遲疑。

艾萊妮在看到諾拉站在邊緣向後倒時只想到晚了。她加速到風刮著生疼的地步,在峭壁中段天使終於攔住棕髮的女孩,兩人無法抵擋加速度,如流星墜入溪流。

「你的翅膀沒了。」

「我從來不需要那種東西。」

艾萊妮縮在熟悉的臂彎,她不會說自己在墜落時用盡一切包覆彼此,想著什麼天使都見鬼去吧,公主總是端莊的,那她不要做什麼公主。在意識到可能失去諾拉的每一秒,她甚至想犧牲整個世界陪葬。

「諾拉說要帶著我的,沒幾年就反悔了。」

艾萊妮純淨的眼睛盈上薄薄的淚,她雖然斷了翅膀,雙眸只有自己的倒影的畫面,卻比任何天使更讓諾拉信仰。

諾拉傾身,微風吹拂捲走凋零的花瓣,她輕吻女孩的額。

「那下次就會是一輩子,殿下。」

END

【薔薇與向日葵】機台  

  諾拉用黑布蒙住自己下半張臉,已經好幾天了,而艾萊妮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只是三天前的事。當諾拉這天也擔憂地敲響房門時,艾萊妮正不知所措地看著滿床深紅色的花瓣。

  --今天更多了!怎麼辦,不能被諾拉知道⋯⋯

  諾拉模糊的話聲從門外傳來,「殿下?您還好嗎?」

  艾萊妮一咬牙,將被子一捲,散落滿床的薔薇花瓣就這樣被掩藏在被單裡,「諾拉,我沒事--你可以進來了。」

  得到許可後,諾拉推門而入。

  「殿下,」她快步走向艾萊妮,「身體沒有不舒服吧?」

  原本諾拉猜測她的公主殿下是不是遇上了那些姐妹們心情不好,才獨自關在房間裡--但往常這種時候,艾萊妮應該會更想待在自己身邊,而不是遠離。因此她改變了問題,轉而關心起公主的健康。

  艾萊妮搖搖頭,對諾拉綻開微笑,身後垂下的尾巴以稍高的頻率輕輕擺動,「我很好,諾拉,你該多關心你自己。」她伸手點了點自己的臉頰,「你這幾天一直蒙著臉⋯⋯感冒了嗎?」

  「我--我很好,」諾拉先是遲疑著點了點頭,接著又搖搖頭,「不,或許是有點感冒吧。所以殿下也要保重。」

  「嗯,諾拉也要好好休息。」艾萊妮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握住諾拉的手,「雖然你的身體很強壯,但也要注意照顧自己,好嗎?」

  諾拉帶著傷疤的眉眼一如既往地柔和。她回握艾萊妮的手,「殿下才是,您的身體健康比什麼都重要。」

  在忠實的護衛終於離開房間,並將房門關上後,艾萊妮頹然坐在床邊,忍不住輕咳了兩聲。柔軟濕潤的深紅花瓣從她唇邊溢出,新鮮得彷彿才剛離開枝頭。她瞪著落入手中的花瓣良久,終於一把拋開花瓣,將臉深深埋入掌心。

  --不能被諾拉知道,自己已經單方面喜歡上她了。


  *


  回到自己房間的諾拉,走至書桌前摘下臉上的蒙面布,隨即低咳了幾下。鮮黃細長的花瓣掉出口,落在原木色的桌面上。第一次看到時,她以為這是菊花的花瓣,後來查了圖鑑才知道,這是向日葵的花瓣,同時也得知自己為何會口吐鮮花。

  --是因為單戀上某個人了。

  諾拉非常清楚,自己愛上的是自己最最珍視、天真爛漫的公主殿下。這份悸動早在首次見到艾萊妮時就無法抑制,因此患上花吐病她並不意外,唯一擔心的是據說花吐病有傳染性,如果公主殿下遭到傳染就不好了--於是她這幾天堅持蒙面。

  不過應該還好,殿下極有可能還沒有心上人。她想,殿下的社交圈並不大,如果有那樣的對象,她不可能不知道。這麼告訴自己後,諾拉感到安心,又有些悵然。她不敢奢望艾萊妮喜歡上自己,但只要一想像自己無比疼惜的公主愛上某個人,為他笑為他哭,為他輾轉反側甚至口吐花瓣--

  她走到自己的床邊,重重給了枕頭一拳。

  不能被殿下察覺,她冷靜地想,公主殿下那麼善良,是有可能做出為了替她治病而愛她的事的。

  即使她再喜愛、再離不開艾萊妮,她也不願她的公主有一絲勉強或別無選擇。不愛也好,在她因為花吐病離世後,應該也不會太難過。希望她的公主,之後還能找到比她更好的保鑣⋯⋯

  諾拉將帶著黑手套的手放上心口--那裡正隱隱作痛。

  --不能被殿下知道。

【約定】cocoa機台  

※諾拉&艾萊妮

  艾萊妮做了一場夢。

  那不是她熟悉的世界。放眼望去,街道雜亂不堪,屋瓦斑駁殘破,擦過她身邊的市民一個個頹靡困倦,不少還纏滿繃帶,吃力拐著小腿行走。艾萊妮僵住了身子,甚至隱隱約約能聽見從窄巷傳來的窸窣笑聲,與她所身處的宮殿全然相反。

  這是她未曾觸及過的底層生活。

  「這裡是......」

  尾巴反射性蓬鬆起來,與環境格格不入的艾萊妮交握著手放在胸口,惴惴不安地四處張望。忽地一道銳利視線從背後向她投射而來,是帶有警戒、敵意的目光。艾萊妮抖著肩膀不敢轉過身,然而威脅卻漸漸逼近她,幾乎沒有辦法脫逃。

  「妳是誰?」

  聲音稚氣的同時又矛盾地成熟,艾萊妮緩緩側過頭,雖然體型小了一號,但那雙直立的耳朵、無數次看向她的血色雙瞳,艾萊妮不會認錯。

  是諾拉。

  「......諾拉?」艾萊妮輕輕喚一聲小狐狸的名字,能見諾拉頓時愣了神,在反應過來後,臉上多了些驚訝,眼睛閃著光,與方才凶煞的神情相反。

  諾拉張著嘴想說些什麼,隨後似乎是後背的重量在提醒她有未完的工作,所以她只是低低點了頭,「我......還有事。」

  「那我跟妳去。」艾萊妮脫口而出,畢竟眼下跟著諾拉是最安心的做法。諾拉沒有排斥,她抿抿唇掩飾藏不住的心喜,說了一聲好。

  一路上諾拉沒有透露太多,僅是告知自己要將貨物送到某戶人家手上。艾萊妮跟在她身旁,瞄了幾眼打量起來,內心評價諾拉整體除了縮水,以及眼上無傷以外,就跟長大後並無兩樣。

  就連看向她的溫柔神情也一模一樣。

  這是小時候的諾拉嗎?

  生活環境簡直與自己有天壤之別,在這個年紀,諾拉就已經在四處打拚,為什麼呢?

  「好可愛的小姑娘,從哪裡來的?」

  「咦?」艾萊妮回過神,察覺一名陌生男子笑嘻嘻朝她走來,她下意識往諾拉身後縮了縮,即便她的保鑣個頭比自己矮小,卻依舊是她的依靠。

  「要不要去旁邊茶鋪坐坐?我請妳......」

  「別動她。」

  來自諾拉的威嚇,艾萊妮卻有些不習慣。平常的諾拉只會冷冷瞪一眼對方,這時卻像是整個要打起來般火爆,就連旁邊想幫忙的老伯也被她惡狠狠注視。男子沒多加糾纏,發現是諾拉後他嘖了聲,嘀咕說著又是這個小毛頭,然後識相地離開。

  「不要離開我身邊。」

  諾拉再一次保護了她。

  艾萊妮點點頭應好,小小的插曲增加了她的好奇心,好像又多知道諾拉不同的一面。送完貨後,緊接著到對街的店舖幫忙搬運貨品,看上去12歲左右的諾拉吃力地抱著大木箱走來走去,艾萊妮見狀忍不住想上前幫忙,然而諾拉不輕易屈服的高傲性情使她打消念頭,選擇在一旁等待。

  在逆境中頑強生長的諾拉,深深吸引住艾萊妮的目光。

  「辛苦了。」一整天的工作結束,艾萊妮用手背替諾拉拭去汗水,兩人坐在河邊的草皮上小憩。

  諾拉沒有反抗,而是專注盯著眼前的公主,無預警說出讓艾萊妮傻住的話:「妳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妳是誰?」

  「誒?」艾萊妮此時才發覺諾拉並不認識她,恐怕是她們相處毫無隔閡的關係,讓她忽略了這點,「我是那個......貴族的孩子。」

  「貴族的......是公主嗎?」諾拉眨眨眼有些疑惑,「公主怎麼會隻身跑來這裡?太危險了。」

  「我也不知道......」艾萊妮捏了捏裙襬,抬起頭暖心一笑:「但是有諾拉在,所以我不害怕。」

  「......是、是嗎。」諾拉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眼神,咳嗽幾聲緩解尷尬。不到幾秒時間,她似乎是下定決心,直勾勾的眼神往艾萊妮心裡鑽,「那麼,我會保護妳的。」

  「不論是現在,還是未來。」

  就像諾拉一次次牽起艾萊妮的手,令人無法克制地想待在彼此身旁。

  果然,諾拉還是諾拉啊。

  這回換艾萊妮羞赧地手指捲著頭髮,跟她勾了勾小指。

  「好,我等妳。」

  妳已經實現約定了呢,諾拉。

  ◎

  諾拉做了一場夢。

  夢裡的諾拉回到小時候,排外的她無故對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傾心,在見到艾萊妮的那刻,她的內心從排斥、質疑、困惑,轉變成驚喜、心動、接納。

  好像在她的生命裡,除了家人,原本就有屬於這個人的位置。

  不論何時相遇,諾拉都會再一次愛上艾萊妮,並且立下一生的誓言。

  無怨無悔。

Chasse 'n' Whisk 'n' Natural-Turn(機台)

諾拉趕回宴會大廳時沒能第一眼瞧見他的公主。
喔,這下可糟糕了,諾拉輕輕蹙起眉頭想道。

家族定期舉辦的舞會,他原是想向艾萊妮伸出手邀他來一支舞的--或許不只一支--可偏偏被喚去處理其他事情。諾拉能分出事情的輕重緩急,但內心卻始終只有一個聲音,陪伴在艾萊妮的左右。

諾拉不是沒有瞧見艾萊妮垂下的眼尾還有抿起薄唇這些微小的舉動,這反而讓人更想回絕傳達下來的命令--但那終歸無法如願。儘管艾萊妮出身貴族,被自己稱呼為公主,但實際上對方能在家族裡做到的事並不多。


一眼晃過瞥見大型落地窗外的淡藍色身影時,諾拉一個閃身來到了戶外的花園小徑上。跟著移動而隨風飄逸起的頭髮與花牆上那些柔和的花朵相互交錯著,諾拉緊緊跟著艾萊妮的步伐,卻不知怎地不敢開口呼喚,不敢伸手觸碰,就怕那些行為會讓眼前的女孩像衰敗的花朵一樣落下,儘管只有背影,卻能讀出艾萊妮的情緒,失落以及無可奈何,最終兩人停在了噴泉旁。

在噴泉中央精雕細琢的石像噴灑著水花,有些輕輕點上艾萊妮的髮尾。本就生得一張標緻的臉龐在那水珠的裝點下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諾拉不禁逕自想道,是啊,那是他親愛的公主。


最先邁出步伐的是自己,就像往常一般。諾拉信步來至艾萊妮身旁,彎下腰桿,一個標準恭敬的欠身,他伸出手做出邀請的動作,明朗的聲音幾乎是在宣告一般的說道:「公主,我是否有此榮幸--能邀您跳上一支舞。」,諾拉維持這個姿態,靜默等待身前公主的回應。有上有下的身分,僅身為保鑣的自己,光是開口邀請公主跳舞此舉就已帶著冒犯之意。

--但諾拉清楚,這位公主並不在乎這些。

諾拉終於聽見艾萊妮的聲音,以極為溫和的口吻,像楓糖一般令人沉溺的聲音傳進自己耳裡。

「......當然。」

比自己還要更加柔軟的小小手掌搭上,諾拉這時才終於抬起頭來挺直腰桿,牽起艾萊妮的手,就像現在在宴會大廳的那些人一樣,諾拉小心地將另支手扶在艾萊妮的腰際,標準的華爾滋起步姿勢。

基本的踏步與轉身這些諾拉都懂,但無奈於身為保鑣--平時並沒有多少時間能接觸這類社交性舞步--以及右眼的缺損下造成的距離誤判,有好幾次都差點踩上艾萊妮的裙襬或是鞋尖,但令自己感到意外的是,艾萊妮像是早就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總是利用步伐錯開那些即將碰撞的意外。

最後一個轉身迴圈,諾拉輕輕鬆開艾萊妮的手,做最後的敬禮來結束這支舞。當抬起眼時瞧見了艾萊妮輕輕踮起的腳尖,諾拉直覺性的上前將人扶好,慢慢來到一旁的長凳上休息。或許是因為鞋不合腳的關係,艾萊妮的腳跟磨破了皮。

諾拉自責於自己那糟糕的舞步,還有沒能及時注意到艾萊妮的不適。蹲下身將鞋子輕輕脫下,諾拉用隨身攜帶的手帕輕輕纏上那隻受了傷的腳跟。正當想要對這疏忽致歉時,艾萊妮反而先開口了。

「諾拉,你知道那裡的花是什麼名字嗎?」
他往一旁看去,紫色的花朵在月光下添了絲嫵媚,諾拉覺得那像極了艾萊妮。「不,十分抱歉,我並不知道,但--那花朵有些像公主您呢。」


艾萊妮輕搖首。那是秋藏紅花,其意義包含著保護,正如諾拉對自己而言的存在,那高挑的身影時常伴於身邊,保護自己的安全,比任何人都還要衷心。

「那、比較像諾拉......」
「嗯?」

諾拉沒怎麼聽清楚艾萊妮說的話,只是瞧見對方逐漸染紅的雙頰,他尊愛的公主容易害羞,紅透的臉龐看起來可愛極了。艾萊妮說著沒什麼,而諾拉輕聲回應著是。

僅只是這羞赧的神情,也值得自己守護,諾拉望著身後那片花田。


--是啊,唯有這位公主,無論如何都想守護。


圖(前面的圖都是之前的服裝!主要是讓人參考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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